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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孤独山人文选
发布时间:2010-10-28   来源:  作者:文孤独山人


                                    花自飘零水自流
 
    对面阳台上盛开着不知名的花,一簇一簇的,就像燃烧在秋日骄阳里团团火苗。一阵风拂过,几个飘零的花瓣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后无力的飘落在地上.......
    我觉得自己就像此时跌落在地上的花瓣,心有不甘却回天无力.........
    在异乡漂泊的时候,每每想到能拥有一个自己的家,再找一份可以维持生活的工作,闲暇时看看书上上网,写写心情文字,将自己多年来不能舍弃的梦重做一回,那将是多么愉快多么惬意的事情。无论面对的工作多么艰辛,都会信心十足,劲力百增。
    今天,仿佛一切都按自己的意思在生活着。可是,面对着的却是:流水般无情的嘲弄。
    上苍开了很大的玩笑:当拥有时间和精力的时候,却没有可以利用的资本;拥有了稳定生活能安静地坐下来的时候,却失去了最佳机会和可以花销的大把时间........
    就如那盆花,春天里百花齐放的时候,它翠绿的叶芽才从地里冒出来;当盛夏别人结着青涩果子,它却在不停的吸收肥力,让本来枯瘦的自己变得丰润一些,为可以开花而努力着。秋天,果实累累的时候,才绽放了如火的热情.......可是,时间却如流水,带走了一切。
    风,带着无形的萧杀气息,一阵一阵的逼迫着。
    扫院的老头儿,慢慢的将那些零落的花瓣,扫走了,扔在垃圾堆里.......亦如我的文字........
         
         
                                               
                                  学对联
                                                                                                
    听着窗外淅沥的秋雨,无眠。
    年幼的时候喜欢澎湃激昂的现代诗。而人进中年,猛然感觉老祖宗留下来的国粹很值得一学。对诗词产生浓厚兴趣。学诗词,不得不学习对联。
    其实,早在刚辍学那些年就很喜欢对联。每当过春节开班前夕,会跑遍整个阆中城,看每家门楣上的春联。那时只是感觉好玩,喜欢;没有深思过。不想到今天特想弄懂它,并掌握。
    昨天求师不利。竟然三次碰壁。很是郁闷。
    突然想起,在看网友的文章的时候,喜欢看别人的评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总想在其中找不同的观点的人。可是遗憾,除了一片喝彩声,没独特的见解。(尖锐的批评虽然难以接受,但能让人进步。)觉得人心之虚伪,遂得一联:
    人前,人后,俩张面具
    网上,网下,一个德行

 

                            日食,让我经历短暂的时光倒流
                                                                                               
    一大早上班的时候,路灯全睁着双眼盯着路人。今天有日全食,仿佛全都在诉说。
    预报的日食时间很快到来了。天,慢慢的变了,一点一点的倒转回去。最初就像太阳刚出来时,柔柔的洒在大地上,渐渐减弱。仿佛天刚蒙蒙亮,霞光给远处的树林渡上神秘的光。工友们都出去看这百年难遇的景观,我,在阳台上看看景观的人。
    天,又暗了些,似乎回到四.五点钟的时候。拿着各种避强光的东西的人们,仰望着天空。街对面树底下坐着很多没带东西怕强光刺眼的老人和工友。看天空的人,兴奋的指着,说着,还交给自己的伙伴两人比画着。
    我看看四周,天不是很黑。树林里又渡上霞光。天,又开始亮了.......
    当我回家看到网上以及网友们拍的照片,不禁大惊,原来天空中太阳的景象如此绚烂.如此壮观!而我因为没准备而做了无关的看客!
    想想我一路走来,不也这样?
    上苍是公平的。把机会给了每个人,因为选折的不同,看到的风景就不一样,收获也就大不相同!
    
    
                                                   
                                中秋随想

    月到中秋分外明。可雨声夹杂着风声,声声清晰如耳。
    草木一春。当中秋一过,秋风开始凌冽,寒气日渐逼近。落叶成堆,百草凋零!无论是做着梦的还是没做梦的亦或正准备做梦的叶子们,不得不接受命运的安排纷纷坠落!不管是笑得多灿烂的花朵,都逃不过季节那冰冷扼杀的风剑,终将零落化为尘土。
    人,何偿不是?
    中秋一过,新年渐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渐渐的,牙牙学语到青春年少到不惑中年再到垂暮,回首,只在弹指间。
    人生颇短,不要留下遗憾!可有谁在回首时,没有遗憾?!
    或多或少,或深或浅,免不了那许多感叹!很多时候我们无法把握命运的舟船,只有无奈的任它带着,经风历雨,渐行渐远。
    我们不能要求太多,太多了让人觉得沉重。回首时能自豪的说,我经历过;向心中的目标不懈的努力过;和残酷的命运抗争过;也就无愧了!
    中秋已过,新年渐近!又是一年岁月蹉跎!
    
    
    
                              假如有来生

    假如有来生,求老天爷让我们去当老师,在一个贫穷的大山里,教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操场上的大树下挂一个摇铃,朝阳在铃声中醒来,孩子的笑脸迎着阳光;夕阳在铃声中滚下山坡,冉冉的炊烟升起。
    于是,我和你,就坐在树下,听蛙鸣蝉叫,看云卷云舒。
    夜晚,批完作业。你画你的画,或者弹上一曲;我,在写我的书。你给我的书插图写序,我给你的画题词。偶尔为一些问题,我们争吵,你固执的翻书寻找答案,我泡上一杯茶,慰劳你气干的唇、、、、、相视一笑,烟消云散,笑语充满小屋。
    不要太大的房间,只要能住下你我足够。我们不要孩子,我们的学生就是我们最听话最漂亮最让我们骄傲的孩子。把小部分钱用来吃穿,余下大部分来分成俩份,一份资助像我这辈子小时一样的贫困学生,让他们不再遗憾;另一部分就做我们的路费,我们在寒暑假就带上简单的行李,游遍名山大川。我们露宿山头,看日出日落;我们坐卧江边,听水潺潺诉说!
    于是,你在我的文中,我,在你的画中!我们彼此,在彼此的心中、、、、、、、
    等你我都老了,再也走不动了,我们便坐在摇椅里,看我们曾经的画和书。你说,“小灵儿啊,你原来写的什么哟,怎么都是蝌蚪在爬!”我便说“啊哈!怎么就见一块破布喔。你还那么珍惜!像宝似的。哈哈哈”
    夕阳,看着我俩,笑着滚下山坡、、、、、、

 
 
                                我的灵魂与鲁迅相遇

    夜,黑漆漆的,四周死一样的静。我,像幽灵,飘在天地之间,恍恍惚惚,来来往往,悠悠荡荡!
    突然,模模糊糊的出现一个人,怔立在前方。一袭黑蓝的长衫,头发直竖,横眉冷对,俩眼冷峻而犀利,可洞穿一切。
    他定定的站着,像是一个守夜者,又似一个不屈的战斗者,面对着的似乎是千军万马,又似乎是无边的黑夜。
    他又在奋笔挥毫,一连串的人,从他的笔下幽幽飘出,个个形态各异,神情不一,个性却鲜明。
    我,不由的惊呼。似乎打扰了他,他转过头来,我只觉得他高大无比,须仰视才能。他却淡淡的说:“孔乙己,跑哪去了?”
    于是,我看见自己,穿着破旧而肮脏的长衫,固执的站在那儿,不停的向过往的人说着,“读书,文学,写作、、、、”
                                                          
  
                                                          
                                 随笔之漫想

    大伙下班走后,整个车间冷冷的静,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测试机单调的叫着,仿佛午间的蝉鸣,乏味的枯燥!车间外面走廊上的路灯昏暗,似乎睁着朦胧的睡眼。灯下俩门敞着,黑漆漆的,犹如张开的大口,要吞掉我似的!我收回目光,打开手机播放音乐,工作起来。
    一曲“高山流水”,听来,飞翔的思绪不由的又不安分的飘飘浮浮起来。
    我看见弹琴的伯牙,在静静的江边就着朦朦的月色,姿态儒雅而优美,神情宁静而略带伤感。琴音在江面上,在群山中回响。
    子期无声的站在岸边,聆听着琴音,也读着弹琴之人的心语。或婉转流淌,或激情澎湃,或雄浑深厚。变幻之间,如自己的心侓......
    正陶醉间,猛然记起你曾说过,你.我是知音,今生今世!
    可是,我不是弹琴的伯牙,没有悦耳的琴音;你,也不是打柴的子期,你绝不可能为我停留哪怕一分钟!虽然,每得一篇领悟人生的日志我会第一个想起你,想你看过后会想到些什么。可是,感觉中你却离我很远很远,远到无法触到彼此内心的深度!
    其实,识琴,懂音侓,能扑捉山水之精灵所在的子期,伯牙又懂多少呢?他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中的辛酸苦楚以及临终前对伯牙琴音的殷殷期盼,伯牙又能体会多少呢?!
    但,伯牙终为子期摔琴,而我,也可能为你罢笔;可你呢?
    也许,我真算不了什么。怎能如此无理的去要求?!就连子期存不存在,至今都有人怀疑,更何况你我平凡之人?!
    梦,终归是梦呓。自己的心唯自知。岂有听音之人?!
    迷迷蒙蒙之中,才发觉,该下班了。
    街上的灯依然如故,人潮依然如故.....
    
    
    
                                我看世界杯
                                                      
    不喜欢足球,也没看过世界杯赛。可几位好友是特杆球迷,我弟弟也是。今天放假在家,正好和他一同看踢世界杯。
    各就各位 哨声一响,足球开始成为角逐对象,我的心也跟着球起球落,忽左忽右。看到球被射入门后,心里的欢呼声不亚于在场的观众!
    巴西队,是世界级雄鹰,我很早时候就看过他们足球的发展和世界杯上的赫赫战功,而朝鲜队,我知之甚少。不过,在场上他们的表现还是很优秀的,面对那么强大的对手,不怯弱,打破零进球的记录。好样的,为球场上拼搏了的健儿们喝彩!
    踢足球,需要超强的体力和技能。还要有独到的领悟力,领悟到队友的意图和传球的最佳时机和方位;还要有狠.准;踢球的力道狠,射门的方向准;更重要的是团队精神,彼此的配合,无论是传球,射门,都要配合的天衣无缝。还有守门的,真是功不可没,为守好自己的大门,提高警惕,阻挡着一次一次的进攻。
    看踢足球,如看社会人生。有些人无情的被淘汰出局,而有些人却光辉闪亮一生。更多的是,默默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做着,成就虽没有他的功劳记载,而有他的参与和辛劳!
    角逐足球,角逐人生!社会是个大竞场,投入一生,找到自己的位置,曾经努力的拼搏过,不管输赢得失,也就无悔一生了。
 
 
  
                                写给父亲
                                           
    今天是父亲节,我想起了我的父亲,心底爱恨交织。曾经读朱自清的《背影》,我流着泪,常常想起我的父亲那微驼的背影,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样的情感。也许怨恨,也许感激,也许可怜.....五味俱全的啃噬着我的心。
    父亲其实遭遇很可怜;在四五岁的时候,爷爷由于家穷,给人卖苦力背盐(那时候没有公路,没车运输,靠人力背)累死在路上,抛下妻儿。我奶奶被族人赶出家门改嫁到远山里。我爸爸和他的奶奶相依为命。渐渐长大。在二十岁的时候和本生产队的姑娘结婚后得一女;可在女儿在四五岁时,她妈妈因和邻居家口角是非,上吊自杀了。又剩下我爸和他的女儿---我姐,孤苦伶仃的过日子。在后来,我妈妈和外婆被媒人的花言巧语蒙蔽,嫁给了又穷又懒破罐子破摔的爸爸。注定我妈妈一生的悲剧,也注定我悲苦的童年。
    记忆中,父亲很懒。在田地划分到户的那一年,我弟弟出生 。因为违犯了计划生育,我们家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因为我爸的软弱,不管家里,全年的口粮没了,一颗粮食都没我们家的。生产队里没人要的田、地全栽在我们头上,还没有爸、妈和弟弟的。一家六口人,就三个人的地,还全是没人要的荒坡荒地,又远又没有可浇灌的水。一到农忙时刻,父亲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只见妈妈没日没夜的干。看着妈妈太累了,我也得干。记得,每年我最怕挖红薯,在儿时的记忆里那块很长很大的地,离家又远,上山下坡的,又滑又陡的石头路。我得先把叶和藤背回家,再一趟一趟的往家背红薯,压得我双肩和腰痛。每当看到别人家的爸爸那么有力,我好羡慕!
    最不能原谅的是那年,我想去学校读书,拿着自己哭爹爹告奶奶借来的一半学费钱,才跨出房门 ,我爸爸的骂声响彻了山谷。强忍着泪水,来到学校,本想找我们队里的那位老师帮忙,可他却以我爸爸打招呼不准我报名为由拒绝了。顿时天塌了地陷了,我的人生一片灰白。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都是父亲陪着,报名,安排住宿,给孩子做好一切,而我,却......我不知道那时是怎样就着泪水一步一步挪回那个我不想要甚至在心里诅咒的家里。
    “你爸爸来了,背着一个背篓.”同屋干活的小蔡叫我。我不由的愣在那里,我看见,父亲背着满满的一背篓,正站在暮色笼罩的大门上。一边对我说,“你妈妈还以为我找不到你呢,四、五点钟就吃了饭上路,还是赶来了。”我的心,针扎了似的疼。从老家到县城,要过俩河坝,还要翻五座山,再走三小时的公路,从早上出发走到傍晚,饿着肚子,还要驮着一背篓的东西.....正想间,父亲从背篓里拿出一袋子大米,一壶油,还有面粉.....“你妈妈说,你的粮可能完了,也不回家,别饿着了”我真想扇自己俩 耳光,为了逃避,我选择了不回家。可却忽略父母对儿女骨子里的那份爱。
     夜已深,我不知道家里的妈妈是否还在独自劳作。我无法清晰的 明白自己,是该恨我父亲还是该感激。但我知道,今生我是他的女儿。
     
     
    
                                教师节忆恩师
                                       
    今天是教师节。一直不愿回忆的学生时代不知为什么今天总扰我的思绪。不由的让记忆缓缓地从心底流出来!
    我只读过九年书,五年小学,四年(多读了一年初二)初中。却有很多老师教过我们。仿佛每个老师都留下很深的印象。
    读小一的时候,在我们村子里小学校。班主任是中年的刘老师,他是我们小学校的校长,还兼任五年级的班主任。很和蔼可亲。每说一句都笑笑。我一点都不怕他。可数学老师却是个很严肃的老头。教了一辈子的书,我们是他最后一届学生。他那双眼睛很尖刻,我最怕他的那双眼睛。
    我们都没读过幼儿园。很多同学都写不来字。每天放学了总有孩子被留在学校里,写写不出来的生字。因为老师是校长,很忙的。我就被留下来当小老师。等大家都写熟悉了,我去报告老师了才能回家。我从小就胃痛,有几次天还没大亮,听见班主任老师在屋后的小山包上叫我父母,叮嘱他们给我看病。那时感觉心里暖暖的,那么多的学生,老师竟能记住我的胃痛。我觉得他比我父亲还亲切。
    在我记忆中,数学老师那时我既怕又恨。我小叔结婚要我们家过去。走很远的山路才能到达,一天回不了家。我爸就给我请了假。等我到校的那天,数学老师严厉的盯着我,恨恨的用他那教鞭敲在我的头上数十下(虽然一点也不痛),骂我:“你不读书,缺课去吃酒席!”那些字仿佛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永远记得那个场面,颤抖不安红着脸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也就因为这一次我从此没缺过课。这种习惯一直影响到今天,我上班从不无故请假,即使生病了,只要没倒下去,一定会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
    读小二的时候,就换成我们村的民办教师陈老师。语文数学一起教。他每天教完课要回家去种他们家的地。总是来去匆匆。没有留过学生在学校学习,每天早上来上课来得也很晚。如若是碰到农忙,他会很晚才来学校。教室的门就由他的邻居我们的班长打开并把他布置的作业和自习课程写在黑板上。我只记得他忙碌的身影和疲惫的神情。
    读小三那年,从学校出来了一位年青的安老师。我读的第一本童话书就是他买的。安老师上课是不备教案的。语文课就拿着语文书讲,数学课就就拿着数学书讲。他很喜欢讲笑话。常常逗的我们大笑。我们都很喜欢他。有一次他午休后,忘了来给我们上课,我去叫他。看见他满头大汗的演算着,用三角板比比划划,一下子紧锁眉头,一下子又豁然开朗的笑.....我真不忍心叫他。后来,才知道他觉得来大山里教我们很屈才,自学考走了,最后成为全片区的物理权威。他那满头大汗的身影一直留在我记忆中了。
    读小四,小五的时候,又是俩老师,语文是“外婆”刘老师。之所以我们称呼他为“外婆”,是因为他一点都不严肃,从不发脾气。就连旷课了,他也就“为什么缺课了?明天补上”就完了。我们也可以和他玩笑打闹。(这让我毕业考时语文竟然没及格。)可就是这位“外婆”,在我辍学时,为我几次奔走,劝我爸妈给我学习的机会,并答应给我资助让我继续读书,甚至为我争取幼儿教师的职位。可我为了可怜的自尊和不甘心的反抗而拒绝了他的一片苦心。现在偶尔会碰到,离我很远的他会露出一贯的笑脸,并叫着我叹气!
    数学老师是一位严肃中透着和蔼的四十多岁的老师。他对我们要求很是严格。每天放学的时候,在黑板上出五道应用题,谁做好了谁走。他就站在门口紧紧地盯着我们,检查打完分数学生们走完了他才休息。我和刘同学(全班就他一人读出来了,也当了老师,听说现在是某学校的教导主任)俩人先走。一次考试后,老师破例的将我叫到办公室,看着我花花绿绿的字迹,问我为什么考差了。我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终于没能瞒住家里的变故(小弟出生罚款,很多人来家里要拆去我们的房子;而同父异母的姐姐又被人拐跑,姐的舅舅、舅母找我妈骂架,而我爸又被骗子骗去很多借来的钱。),没人管的我就像碰到救命稻草,一股脑儿的痛哭了出来。因为没有墨水了,我的卷子是在同学那里借的笔写的。大家的笔里墨水都不多,所以借了好几个人的。老师一听,拍拍我的头,轻声的叫我回教室。从此,每次考试,我都写着老师的那只笔,还有“外婆”老师给的墨水.....写到这里我感激的泪水无声的滑落。
    当我挨了妈妈的一顿打后,妈妈将皱巴巴的学费钱从破旧的衣服袋子里掏给我,我含着泪水报完名坐在中学校里那宽敞明亮的教室里时,心里充满着向往。幻想着自己在新得环境里能摆脱那些烦心的家事,认真学好知识,也许能改变现状。可是没想到,进教室的那位笑容可掬的班主任、教我们英语的侯老师,竟给我了致命的打击,至今,让我的心隐隐作痛。
    按照教委的要求,我们学校只收俩个初一班,每班55名学生。可他因为有人托关系走后门的原因,收了72名学生。家里条件好的或有人缘的学生,他一脸献媚的笑,嘘寒问暖。我们几个贫困一些的学生,他看我们穿着破烂,就一扫而过。每天的作业他都只检查那些同学的,我们几个平时考试的卷子都是同学批改的,发下来看到的是满卷子的混乱的勾×。即使是期末考试,我们几个的考卷因为名额超员,是不会拿到教委和大家统一阅卷的。忍无可忍的我终于在初二期末考试后发怒了,将他很多不平等的事迹一一写在总结上。他真的害怕了,也发怒了。由于是匿名,他在班上查找,几个在他心里觉得成绩好的同学被他分别叫去谈话,都矢口否认(他做梦也没想到一向在他眼里逆来顺受的小小的我,会写出那么好、那么完整的总结!)。后来是对笔迹时才发现我的。他奸笑的等我读完后,宣布本应该排名第九,却被他排在十九名的我,降级。我豪气的莞尔一笑,优雅的走出了那个让我屈辱的教室!
    我永远也无法忘记他那张转变很快的脸,和那嘴角的一丝狞笑!从他那里,我看到人性中最为邪恶的一面,最为自私的一面,最为趋炎附势的一面。因此,我总在初次见到某人的时候想到那张脸,怀疑那人如他,也会具有最为丑陋的人性。
    上苍总在绝望的时候给你希望。我自己选择了平均成绩最差的那个班,班主任是俩夫妻。他们第一次当班主任。我犹如从地狱进入了天堂。我没有当干部,却具有最高权威,每个人的作业情况由我填写报告,超行成绩由我评论打分。以及班上的文娱活动由我组织、主持。老师在一角静静的看着,不时鼓励的点点头。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到希望,看到未来。
    很快就快毕业了。在那段时间里,老师还是每周五给我们看一场电视。(将他们的电视搬到教室里,大家看)周末不放假的晚上就开班文娱活动,有诗歌朗诵,有唱歌,还有吹口琴,相声.....家穷的我,很少带肉菜,老师每次改善生活都会叫我去。那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毕业时候老师的话至今犹回想在耳边“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和“世界需要热心肠!”在悲观失望的时候我会想起,在碰到不平等的事情的时候也会想起。它激励着我,一步一步成熟....
    毕业时我们班考上十五个高中生,(那时录取的学生少,在当时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就很不错了。)我们全班才三十二个学生。虽然我考的不错却从此告别了学校,告别了老师们。
    其实,留给我印象很深的还有很多老师,都教过我的。可我无法一一叙述。
    今天教师节了,心底深深的祝福与牵挂着我的恩师们。你们还好吗?!愿清风明月将我的问候带给你们,让心底的愿望能得到上苍的许可,给你们健康快乐!
    
    
    
                                    秋收季节
                                  
    立秋一到,秋老虎就发威了。中午,火辣辣的太阳烤得人睁不开眼来,裸露的皮肤上像有无数细小的针尖在挑着、扎着毛孔,湿涔涔的汗珠子直往外冒。“麦奔仲夏谷奔秋”,谷穗儿应该在太阳底下闪着黄橙橙的光吧?正思忖着老爸就打来电话:“小灵儿,回家打谷子吧!今年野娃(一种啃包谷的野生动物)特别多,看苞谷的时候着凉了,没法子才打电话叫你们。”
    想到家乡打谷子,我记忆最深处那热闹场面不由得浮现出来了。最远的也最不能忘怀的是很小很小的时候。那年发生了唐山大地震,我们这里虽说离唐山至少好几千公里,可睡在屋子里,也能听到因震动而带来的悉悉索索声,门上的扣子发出叮叮当当细小而清晰的晃动声。大人们天还没亮就得出工打谷子去,又怕地震大了摇垮了房子砸着孩子。于是,就放了一床垫席在房前空地上,全院子的小孩都躺在一起。原本各在一家的孩子们聚在一起,很是兴奋。说着笑着打闹着。不过很快在大一点孩子的喝骂声中平静下来,很快有鼾声传来。我不很习惯,就仰躺着。那晚月亮特别的明,稀稀落落的星星散在蓝蓝的天上。想着妈妈盘我的谜语“青石板,板石青,青石板上钉银钉”,一边调皮的跟着一眨一眨的星星眨眼睛。远处的鸡叫了,困倦了的我不知怎么睡着了。突然,一声清脆的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我激灵灵地打着寒颤,不由自主地卷缩成一团。他们也惊醒了,都屏住呼吸。突然,在我们的头顶传来笑声“哈哈胆小鬼们,我啊。看把你们吓得.....”大家都掀开蒙着头的被子,大笑起来。原来是十八岁的本家小爷爷。(论辈分,我们的叫他爷,可他从不让我们叫,所以都叫他小爷爷)几年后,改革开放,外出打工的小爷爷离了婚后就失踪了,从此杳无讯迹。
    小时候觉得夜特别长。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也不见天亮,也不见爸爸妈妈放工回来。本来就很饿的肚子老折腾人,吃白米干饭那真是很美很美的梦,馋的直流口水。
    真正参与打谷子是我辍学那年。因为没钱读书只好回家。妈妈望女有点出息,不断的催着我干活。本来就瘦小羸弱的我,每天都得出去帮邻居家打谷子。一个秋天下来,几乎打遍了整个生产队。可能就因为这,我出嫁的那天,全队的人都来了。
    那时侯,打谷子用半桶,一架半桶就是一班人。一般的家庭只用一班人就行了,一天打不完过几天又打。可人口多有老有少几世同堂的家就得要俩架桶分开打。一班人分俩人割稻,将成熟了的稻苗用镰刀割了整齐的放在田里成两排;俩人站在半桶前面逮着稻苗根部将稻穗在半桶帮上用力拌打,发着砰砰的拍打声,黄黄的谷粒儿就脱开了稻苗子躺在了半桶里;一个人专门将半桶里的谷子背回家;还有一个是专门负责将脱了谷粒儿的稻草绑好晒在田边。等到了冬天好喂牛。家家户户都养牛,用来耕田耙地。只要哪家打谷子,天蒙蒙亮,就得出发。我没干过,抵不上一个人割,每次都由割得又快又好又肯多干的大妈大姨和我一块儿,她们总帮我。有时候还爱怜得叫我去歇歇。那时只觉得浑身酸软乏力,太阳照的我汗水直冒,嗓眼里干痒的厉害。回家吃过早饭后,还得把点心(一般是馍或包子或面条)送到田边吃了再干。午饭就已在下午俩三点左右了。一天下来,累得半死。
    还是没能熬成能手,在妈妈失望的眼神里,我做了逃兵。一逃就是二十多年啊!每次打谷子爸爸妈妈都不叫我。这次,可能真的是没办法了。我苦笑了一下。也该我们出力了,爸爸妈妈已是七十来岁的人了。
    回到家,天都黑了。妈妈正在扫着垫席里的菜籽。爸爸出去赶羊子了。妈妈皱纹满脸了,每条皱纹里都填满了亮晶晶的汗水。看到我,笑了。本家的幺爸说“小灵儿回来打谷子了”。我笑着一边应答一边和妈妈进屋。
    看到地上割回的苕藤,我习惯性得找来菜刀砍切起来了。爸爸刚进门,叫住了我“不用啦,我一会儿用机器砍就是了。”我不解得望着他。只见他搬出一个戴着长长的铁皮嘴机器,将电一接通,将苕藤放进长嘴里,用小棍将它们塞进去,切好的节节就出来了,很快就弄完了。爸爸看我不停望电灯,笑着说,放心吧,现在改造了的农电网,再也不会拉熄了!我不由的很是惭愧,前不久还因为上网停电而抱怨过阆中的电:“阆中的电啊,想说爱你不容易,总在需要的时候飘然而去....”原来,限电是为了更好的用电。农村更需要电啊!
    我妈妈去央人帮忙。很快的本家的幺爸和大婶和方姨都答应明天过来。妈妈又开始准备明天要用的东西和菜。我吃过晚饭就睡了,朦胧中感觉妈妈一夜没睡似的。
    天亮了,老爸没有搬我们家的柏木半桶,而是搬出一个用白晃晃的铁皮子做成的只有半桶一半大却似半桶状得、上面还连着一个戴了蓬的能转动的很像缩小了的收割机那滚动嘴巴的铁桶。老爸说,那就是带桶打谷机。现在早就不用原来的半桶打了。 我看见再也用不着原来那么多人。稻子一般都提前割在田里,一个人给谷把(割好放齐整的连穗的谷苗),一个人就喂,将谷穗放在打谷机的嘴里,谷子粒儿被吞进去又吐在了桶里;一个人除去多余的绞进去草,一个人背谷子回来就好了。草一般都放在田里做肥,也有收回来的。妈妈告诉我,没几家人养牛了,现在都用机器耕地,又快又省事。
    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我看着除了我而外,全是鹤发童颜的老太太老爷爷们。我不知说什么好。在城里,他们早就该退休,拿着养老金陪着老伴亦或孙子也许是重孙逛街,散步。可现在,他们的儿子女儿全都在外打工挣钱,孙子们读书。有的跟了父母去了,有的还在家里。 一时找不到话题,就问起了幺爸家的儿子“石娃回来没有?打电话没有?”
    幺爸本来兴奋的眼神暗了一下闪过一丝哀伤。旋即恢复笑容,“他说不认我了。管他的呢。看他怎么办。我还能干几年。实在不能干再说!”
    大婶悄悄的给我说,“石娃不知被谁个背时的哄进传销里去了,问他老子要钱,他老子没给。问我们借,我们也没给他。他现在谁也不认了。”我无法言语。不由的想起同是“80后”的弟弟说过,你们做父母的,光给他钱有用吗?要给他爱和关心,没混出来的时候,当然不会给你们什么,等他飞黄腾达了,他自会回报你!(我想,这可能是说给我和妈妈听的吧?当时我怎么就没想起来?)不过,现在想起来,我觉得心寒,假如,一辈子到老都不能飞黄腾达,岂不是年迈的父母就无人过问了?!
    我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他们很快的转移了话题,谈起了今年的收成,和我老爸因没打农药带来的减产等等。不由的有些释然,至少 ,他们不会刻意去哀叹!
    下午了,在厨房里转了一天的我,想要出去看看。借着送开水跑到了田野里。记忆中,一到秋天,田野就像泼墨的水彩画,一块一块的田里全是金黄的稻浪。风一过,谷粒儿碰谷粒儿的窸窸窣窣声不绝于耳。那些馋嘴的麻雀叽叽喳喳此起彼伏,一忽儿落在东边,一忽儿盘旋在西边......可眼前,杂草淹没了我小心翼翼踏在细小的道儿上的脚。稻子田也是稀稀拉拉的散落在田坡里 。那些荒草丛生的田块格外刺眼,让人心疼。
    问过妈妈,才知道,有一部分人跟儿女到打工的地方去了,没来得及赶回来种;也有人实在老了,儿女们不叫种了。“那么,怎么就让它荒了呢?”我好奇的问,“庄稼才分到户那些年不是很宝贵的吗?”妈妈说,“老啦。自家的种了就不错了.......”分明看到妈妈脸上闪过的无奈。
    夕阳坐在山头,嘲弄的看着茫然的我。
    该走了。明天我还得上班,孩子还等我做饭。望着累了一天的父母,我站在打回来的的谷堆前淡淡的说。妈妈装好给我女儿的吃的,拿着手电筒送我。一路上没说话,我也沉默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暗夜里摸索着前行。 到了路口,前面,下班回来来接我的老公在等我。妈妈停住了脚步,叮嘱我们小心点,慢慢地,晚上不用那么忙。我不敢回头,知道妈妈一定在原地看着我们,怕一回头见到妈妈眼里的泪光、........
    远山,起起伏伏的曲线在夜幕下雄健而恬静,亮着的灯光就如散落在凡间的星星,闪闪烁烁,明亮而温馨。皎洁的月亮,陪在我们的头顶,不紧不慢。突然,公路边出现两个上了年纪的人,他们打着手电筒。老头儿背着打谷子的机器和桶,老婆儿背着一个甲背背篼,大慨是谷子吧?艰难的往前走着。在眼前一晃而过。我回过头再看了看。
    迎面扑来的 夜风,凉爽怡人,不知名的秋虫扯着嗓子在公路两旁的草丛里欢叫着,明天一定阳光灿烂........
                                  
                                  
                                  
                                   不养宠物
 
    我们家是不养宠物的。
    去年,我弟弟从街上带回一只流浪猫,它小小的身子虽说有些瘦弱,但白里夹杂着几点黑、毛茸茸的外表很招人喜欢。让人在逮它的时候都不敢用力,而是小心翼翼地捧在双手里。它在叫的时候总仰着头,用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人,小小的嘴里露出几颗尖尖的牙齿,黑色的小鼻蛋轻微地一张一噏的煞是可爱!女儿很喜欢它。每次只要她一回家,小猫咪就会欢叫着跟在后面屁颠屁颠得跑过不停。每当晚上安排它睡下后,它也不老实,总在半夜悄悄潜入女儿的被窝里。我屡屡呵斥,它都望着我委屈地叫过不停,还不时地在我腿上讨好得来回蹭。
    我感觉大事不妙,要“重蹈覆辙”!趁它刚来,立足未稳,赶紧叫了乡下的亲戚,将其抱走。女儿很是不舍,但在我的权威镇压下也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小猫咪被带走。
    曾经,还是我读书那会子,我们家养了俩狗。
    我上初中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好朋友,她有一双忧郁的眼睛。我们常常在她屋前的山嘴上看火红火红的太阳一点一点地沉到山的那边,唱着“童年”,想着“山的那边是否住着位神仙”?然后依依不舍地告别。一天,她给我一只长地胖乎乎的。浑身披着黄毛,唯眼上面仿佛又长了一对眼睛似的一撮黑毛,更衬着眼睛的有神。我高兴地抱回了家,并取名“哈啰”.
    不久,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变得更忧郁。并提出了要和我绝交。我的泪水含满眼眶,低声地祈求着她,把心事说出来。可她摆摆头,泪水随着掉了下来。于是,我们像小孩子一样,蹲在地上夸张地画着各自的心事。最后,我将捡到得最喜欢的石头送给了她,并千般不舍得离开。第二天下午放学,她又送我一条小白狗,我取名“路克”。
    从此,她就变了一个人似的,见了我也不认识了。无论我怎样呼喊,她也不答应。又过了一月吧,她转学走了。至今我也没明白,究竟为什么,我们会成为陌路!
    我越发喜欢我的小狗狗们。每天会静坐着,任由小狗狗们围着我团团打转,用头拱在我怀里撒娇。小狗们也争宠,你拱去我、我挤着你。看着它们,却在想着好友,想着我们之间的交往哪里出了状况。
    慢慢地,小狗狗们一点一点的长大。它们会在傍晚我放学回家时到屋后山头上来接我。它们静静的坐在山嘴,俩眼望着我回来时的路,耳朵尖尖地竖起。当我的脚步声和身影一现,它们便箭一样的冲过来,然后跳起来,伸着舌头舔舔我的手,无论我怎么将手高高举起,它们都努力地蹦跳着。然后跟在屁股后面你咬我、我咬你的往家走。有时候会欢快的在田野里玩成一团,将麦苗压得东倒西歪。
    麦苗黄了的时候,一次,它们在接我的路上,离我们家不远的小刘发现它们俩在他的麦地里打滚耍嘻,气得捡了俩石头用力地打向它们。等我回家看到的时候“哈啰”提着条腿,三条腿一蹦一蹦的依然欢快的跑来跳着。机灵的“路克”没受伤。
    妈妈说,俩狗一块不好养,老出去破坏别人辛苦种好的粮食。当河对面的那家小孩子要的时候,便找来一个黑布口袋将“路克”装了放在“细簚甲背”里,再盖上簚雨帽。由那孩子的妈妈背回家去。可等到第三天中午,路克就欢天喜地得蹦跳在妈妈的腿边.......妈妈被感动了,再也没想到要将它送人。
    当我看到俩狗狗冲上来接我的时候,别提心里有多高兴,抱着“路克”的头仔细的看,除了瘦一点外,还有脖颈处没挣脱的绳子圈。我用双手抚摸它尖尖的嘴巴,它伸出舌头想要舔我的手,够不着,就急得抬起前爪轻轻地掰我的手。“哈啰”在一旁不高兴地抵我的腰......
    不久,“路克”还是神秘失踪了。妈妈说,也许被人打死吃肉了,或许,被人拴着了回不来了。我宁愿相信后者。
    “哈啰”也长大了。可它老闯祸。凡来我们家的人都不能和我们高声说话亦或是拉拉扯扯的。那样,它就觉得在和我们吵架,不管怎样,它都会去咬别人一口。害的很少有人到我们家来。
    一次,小刘来问我借东西。其实,小刘和我一样大,小学没毕业就辍学在家跟他爸种地。他很喜欢和我说话,问我学校里的事和借我的书看。他要拿我新借来的一本小说,我不给。他就来抢。“哈啰”见我要吃亏,冲上来就按倒他咬。我吓傻了,打了“哈啰”一棍,小刘狼狈逃走了。
    “哈啰”也知道闯祸了。低着头蜷缩在窝里。只见小刘的爸爸,我们队里最健壮的汉子,扛着锄头闯进院子里,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锄头砸在我可怜的“哈啰”头上,它来不及“唔”一声.....霎那间,我看到天旋地转,好朋友尖刻的目光盯着我,冷冷的在责怪我竟然保护不了她给我的礼物!我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从此,我永远不养宠物!
    我亦做了一只刺猬!随时都竖着尖尖的钢刺!
                                   
                                   
                                    女儿眼里的我
                                  
    女儿的班主任老师要她们写自己熟悉的妈妈,根据写的文章评出最优秀的家长,并在家长会上读。我一听,很是来劲,女儿眼里的妈妈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可,女儿却跟我约法二章:妈妈,我写的时候,你不能来打扰我的思绪。也不许趁我睡着了偷看。看在女儿写我的份上,我满口应承下来。其实,我很想偷偷地进去看一下,可我是妈妈,笔下的主人公!可不能让女儿瞧扁。于是,一边做活儿一边遐想着......
    女儿眼中的妈妈,一定很不负责任。自她三岁起,我就将她抛在家里和外公外婆长大。记得有一年她得了“皮下组织出血”症。我为了能赶上上班,误将出血点当成了过敏性皮炎。没怎么在意就走了。等她外婆带到医院里一查血,才知不是那么简单。医生说,严重了就会七窍出血!治疗期很长,要三个月。而三个月后还要观察是否彻底好了。由她外婆背了整整三个月啊。每三天就得早上从老家出发背过几个山头才上公路,还得走一个小时的公路才能到医院。傍晚又背回家来。而我,却在离她很远很远的山东......
    至今清晰地记得她告别小学校的时候,我第一次到她的学校去。她老师狠狠地批评我了俩小时!她那眼神,似乎我罪大恶极:“这个学生的家长简直不负责任,从来没过问过她的孩子!家长会一次也没来参加”接下来就是举例说明,孩子需要关爱、关心和良好的学习环境;要和老师多交流......那时的我,一边诚惶诚恐的点头,一边愧疚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女儿眼中的妈妈一定很吝啬。女儿每月的零用钱只有可怜的二十元。其中还包括:笔,本子费,以及老师临时收的少于十元的零七八糟的什么班费、卷子费。开始的时候,她老是用不到月底就完了。找我要,我就实行奖惩制:这月超支的钱下月两倍扣除,且无商量余地。扣了俩月,她就变乖了,现在再也没超支过。不过,有时候私下里她也抱怨,“妈妈,我们班的同学都有能掏出一百元的....”我无奈的笑笑,一切照常。
    去年暑假,她老师布置一道家庭作业:给父母打工,挣够十元。还要写出挣钱的经过和感受。开学不久,她就回来给我说:“妈妈,都怪你,我出名啦!”原来,她科任老师们看到她写的东西逗她“宇寒,你到我家去拖地,我一次给你十元。”原来,她就很老实的写每洗碗一次二毛,拖地一次一元。还写了那次拖地又累又饿,我还说她没做好,值不了一元.......孩子啊,给别人打工,哪能讲自身的饿和苦啊!
    女儿眼中的妈妈太苛责了。上半年,学校要收买课外书的钱,我当时没零钱,也想试试她对钱的保管是否上心和能不能拒绝诱惑乱花钱,就拿了一百元整给她。不想,下午放学回家,刚进门,就扑在我怀里放声大哭。我搂着她拍着她的背。哭够了,她才说“妈妈,钱我掉了。但是,张老师发动全班同学捐了五十元。都怪我们班的同学,捡了也不给我。都说同学间友爱团结,怎么捡了我的钱也不给我?”我听她说得很气愤的样子,就问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原来,是她自己玩的时候掉了的,和同学无关!于是,我耐心的劝她交还老师。并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钱自己管理不当怎么能让全班同学去承担自己该负的责任?!最后,她自己提出在零用钱里每月扣十元,将过失自己承担下来。(我只扣了她三个月的零用钱,不忍心再扣就此作罢)!
    每次出去玩,必须在规定的时间里回家。前不久,和同学去溜冰,说好俩小时一定回家。可她倒好,三小时才回来,气得我想大骂她一顿,但转念一想,可不能丧失风度,最后罚她洗碗才算完了。
                                   
                                   
                                   
                                   
                                 打工生涯之煤矿生活
 
喂,大家准备好,快将衣服换;
箩兜、拐把、安全帽、系灯带诸般;
齐拿到矿灯室报名,领取矿灯一盏——
带班的老王,每天总是这样大声呼喊。
 
进了风门,哇:六百多级的陇坡,实在陡得一摔就完蛋;
不是哄你、吓你,不让你来干,你来了会傻看;
长长的回风巷道哟,八拐九个弯——
当心瓦斯中毒,切莫到处乱走乱串。
——————————————————摘自云雨飘摇(QQ990382066)的日志

    在读“云雨飘摇”的诗的时候,猛然想起,要写一篇文章。曾经在某煤矿里最为年轻最为 高产的作业组,可如今,伤的伤,去的去,活下来的也各奔了东西。每每回想起来,很多感慨!
                  
    
    
    
                                 平静的开端
 
    那年,我十六岁。我所在的砖厂由于肝炎病流行被迫解散,因为没交工,只发了趟路费。无处可去便去投奔哥哥。哥哥和同乡在山西煤矿里上班。听同乡们说,煤矿里最来钱了。去挣点钱回家也好在亲戚邻居面前不落下笑柄。
    按哥哥说的地址,左营县铁底村,下车,我就愣住了。看惯了家乡的青山绿水,现在映入眼帘的却是光秃秃的山,山的表层铺着薄薄的细沙和小鹅卵石。望出去,人家很是稀少。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后来才知道,这原是无人居住的地方,因为有了煤的开采,才搬来的人家。栽种的豌豆、油麦和土豆。大多数男人下煤矿挖煤来维持一家的生计。
    来到矿上。房子倒是不少。一侓的平房,单身汉三、四人一间,带家属的一间。一个煤矿分好几种工作,有在井上作业的,井下的。井下又分运班、安检、炮工、、、、、我好奇的看着忙碌的人们,心里痒痒的。
    穿上工作衣,戴上安全帽,头上装好矿灯,肩上扛着铁锹,随着上班的人说说笑笑的走着上班去。当时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没想到能上班挣钱可以减少家里的开资,也可以买自己喜欢的衣物和吃食。还可以回家拿着钱炫耀一番“我是男子汉,可以挣很多的钱......”“注意点,看清楚路!”哥哥小声的提醒我。我不由的害怕起来,一个黑洞洞的大方坑,斜斜的石阶直通向地底。每下一步,心里小声的数着,足足有七百多步。下到底时,里面漆黑一片,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就只能看到头上晃动的灯光。我有进入了地狱的感觉。长长的装了轨道的巷道俩边是采煤巷。主巷宽八米高三米长一百五十米,一般的是四、五个人铲。副巷,又称通风巷,高三米宽三米,一个人铲。头顶是煤层,下面是煤层,用很粗的柱子支撑着不让掉下来。等采完了这一层,就去掉柱子,放炮再炸下一层,一般又是三米高。继续作业。再次采完后就封了这井作业面另开。别的作业面一放炮的话,到处都在晃动,细小煤块不断滑落的声音让人心颤不已。那时用的平斗车,一车可装一吨半。一铲煤重二十斤左右。把车铲满后就用力推到轨道上。有运班的人专门负责挂好运回地面。没干过重活的我,铲了十几锹之后,手就火辣辣的疼,捉不住锹把。别人很快就铲满一车推出去了。哥哥看着我生气的呵斥“还不快点,车少,你的车出不去,就没空车给你!”我忍着痛好歹铲了一车,怎么推,它就是纹丝不动。哥哥过来帮忙才把它好歹推出去了。泪水悄悄的掉了下来,和着飞扬在脸上的煤渣,胡乱的涂抹着自己稚嫩的脸颊。就这样,整整一个星期,都在泪水和疼痛中度过。
    最难过的是下班回来。在井底不停的铲,铲十二小时中途每人只送俩个馒头进来,就着矿井里的水吃下去。每到下班的时候,又累又饿,还得爬七百多步的石阶。脚酸软的无法抬起来,几乎是蹭到井口的,有时是手脚并用。出井口了满脸覆盖着黑黑的煤灰,唯有俩眼睛滴流滴流的转动。谁也看不清谁,谁也不认识谁。为了节省点气力,谁也不想说话。都悄无声息的往宿舍晃。到了宿舍才开始烧水洗澡。因为没有澡堂,得烧一大锅水倒在大盆里,搽洗一番,自己做饭吃了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要上班的时候起来吃过饭再去。日复一日。
    过了中秋,就开始盼望冬至。老工人告诉我,冬至节比过年还要热闹。
    终于等到十二月二十八这一天,就是他们所说的冬至。一大早,也不知从哪弄的木材块,和煤块一起堆在井俩边成圆形状,底部留有空洞,放上火,便红红的燃烧起来,一直要燃上三天三夜。矿上放假三天,还请来歌舞团,唱三天大戏。每个矿上都有神庙,这天老板要拜神挂红,还要宰猪大摆宴席。矿上所有人都像西方人过狂欢节那样,无所顾忌的吃,看戏玩,也可以到离矿不远的集市上去买东西,逛,喝酒。每个人都笑着,一片喜气,让人忘了曾经的泪和伤......
 
 

                                  生命之轻
   
    适应了上班拼命的发泄般轮锹抢煤,下班后倒头呼呼大睡的工作环境后,就觉得也不是很辛苦。经过半年的锻炼,我可以比别人快而轻松的完成任务。带班的对我刮目相看,每次中午吃饭的时候,拍拍我的肩“小哥们,加油干!”
    一天夜班,我喝了点酒,乘着酒劲铲的格外快。下来的空车赶不上我的速度。我看到旁边有辆空车,推过来就往里铲煤。出去了一下的小李回来一看,他的车没了,就破口大骂起来。于是,我轮锹便打。俩人打了起来。一时间拉的拉,骂的骂,乘机起哄的乱着一团。原来平时小李就很霸道。老欺负那些气力稍小一点的,打骂是他的常事。带班的来了时,我们各自手拿着雷管,现在想来,假如那次雷管爆炸了,后果不堪设想。后来我们言归于好。竟然成了好朋友。他主动和我住在一个屋子里,下班回来将洗澡水给我烧好。自哥哥回家去后,他是我最好的哥们。他告诉我,他家里有老爸老妈和媳妇儿子。儿子才俩岁。在煤矿整整五年了,什么事没经过?什么没看过?老弟,你还小,不懂的什么叫悲伤!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罩着一层无奈。他也喝酒,抽烟。
    “出事了,快起来!”睡得正香的我被叫醒了。激棱棱得打了个寒颤。无意识的随着俩腿跟着晃动的人群走。“啊?”咚的一声我头如斗大,懵了。躺在地上的是脸上搽去了黑煤灰尘的我的哥们小李。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他是睡着了,一叫就会醒来的。带班的拉开了我。接下来的日子我失魂落魄,无心上班。我学会了酗酒,抽烟。
    他老爸老妈和他的媳妇儿子接到电报赶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直冲我心房。老板的态度非常好。将他们安排在最好的旅馆里,请专人陪伴。满足他们的一切要求。乡下人实诚,一看矿老板如此善待他们,心生感激。想想自己的儿子媳妇的丈夫已经去了,再也回不来了,哭闹有什么用呢?拿着骨灰盒和领着极不情愿的儿媳孙子回家去了。就这么简单,一个生命从此消失!我恨那些矿工,当遇难者的家人来了,竟然没一个人说一句安慰的话,也每一个人滴一滴泪水。他们照常吃着他们的饭上着他们的班说着他们的笑话。也恨自己,自己又做了什么呢?蒙着头躺在被窝里的自己除了悔和恨就是抽烟喝酒。
    班头终于忍不住了,破口大骂“看你那脓包样!不过就是塌了块煤砸死了个人,就怕成那样!你没见过大阵仗,我们那时在xx煤矿,由于漏水灌入主巷造成塌方,一百多号人呢没一人......”骂到这里他没声了,我看到那个平时马着长脸的汉子俩滴泪无声的滴落,人也转出门去。当晚,他趁屋里人全上班去了,炒了菜,买了酒和我在铺上喝酒。天南海北的神侃逗我高兴呢。喝的兴起,有了十分的醉意他告诉我:小兄弟,我在矿上爬滚了十几年了。走过了好几个矿。别看老板对家属那么好,实质是有用意的。他请专人陪伴是怕我们矿工接近,透露消息,找他要合理的赔偿金。你龟儿子听好了,等你有老婆的时候告诉你老婆,假如自家的男人在矿上出事了,不管怎样不要信老板的甜言蜜语,那是骗人的,要死劲的哭,哭得天昏地暗,只管矿上要活生生的人就对了。哭的越惨烈,让人觉得死了,也值。呆了一呆他又说,哭也是假的,也许左眼瞟着老板给的用生命换回的赔偿金,右眼又在盯着下一个男人了.....。不知什么时候,这个粗矿的汉子长满胡子的脸上泪光点点,在屋子里常年燃着的红红的煤火映照下整张脸闪着红光。
    我还是托熟人调到运班,开卷扬机。离开挖煤的巷道,轻松。
                   
                   
                   
                                     堕落
                                   
    调到运班就是清闲。坐在作业面一角的卷扬机前,看着推出的煤车,我记录着工友们的车数。等空车一下来,就按了开关,煤车在缆绳的拖动下徐徐滑过去,一站一站的爬上井面倒在小山似的煤堆里。山西的煤真不是吹的。那些亮晶晶的煤块惹人喜爱。就算在冬天,用火材也能点着。一到夏天,管煤场的工人就要给煤块们降温,以防它自燃。又特别是铁底村的煤,密度高,煤层深,块大特易燃。
    清闲了下来的我,很想家,想家中父母给定下的女朋友。说是我常去的爸妈的朋友的女儿。没有电话。在路上要走一月的信总是姗姗来迟。更多的时候是想故去的小李。我变得沉默了。家乡的人听说我挣上了钱,陆陆续续的找来了。本家大爹的俩儿都来了和小我四岁的毛毛也来了。原来那带班的看是我的亲属,都一一的安排了。现在我和他成了忘年交,常常在一起喝酒。
    也活该那天出事。好好的工作到了半夜。谁知突然停电。大伙儿就东躺西倒的睡着了。我也不例外。正睡得香时,电突然来了。大伙都开始工作。也不知怎么搞的一脚踩在散落在地上的盘着圈却已经启动了的缆绳里了。只听一声惨叫,我慌忙关闸。他已晕死过去,半截腿耷拉着。大伙将他抬出井面立即送进医院。假如立即进手术室,还可以保住那条腿的。可是,老板要等家属前来。等他妈妈从家赶来的时候,就过去了三天。医生无奈得说已过去了最佳治疗期!截肢了的他再也无法干了。回去的那天,我们送他上了火车。我心里有团火在燃烧,燃烧!
    祸不单行,和我很要好的何哥也被掉下的煤块砸着了,也出院回家去了。听说后来因为后遗症还是死了。
    我看不到希望和未来。我除了上班就是喝酒,喝了后就找人打架。大伙听了班头的都躲着我。于是,我和天不怕的老杨成了人见人躲的矿霸。我们在集市上买肉想给多少就多少。一次,那卖肉的和老杨吵了起来,老杨拖过他的刀劈了过去。幸亏慌乱中用了刀背只是砍断了他的臂膀。那家伙也不是吃素的,吆喝来全村的人,将矿围起来了,还报了警,最后警车也来了。老杨拖了把菜刀跑到矿上财会那里硬要了三千块一走了之。我也想和他去,被班头一把拉住,没走了。
    接下来,我就变了法子。不再喝酒闹事。就悄悄的打招呼给工友们多记数。得的钱归我。当时,我们几个开卷扬车的人要数字统一才不被发现。于是我每天给他们烟抽,自动去帮他们交票就借机调换了。
    我有钱的时候就去赌钱。我不再和班头喝酒。有几次他炒了菜找我,我都在赌钱。他摇摇头独自喝去了。事情还是来了。一次停电了,我又和那伙爱赌钱的家伙炸金花。哪知停了一夜的电。一夜下来,我输掉了半年的工资。我被输红了眼,干脆不上这鸟班!走,闯江湖去!
    我什么也没拿,就带了点路费,悄悄溜出了矿,爬上南回的列车.......
    
    
 
                                    离开
 
    当我再次站在班头面前的时候,已是一个月之后。班头冷冷地盯了我一眼没吭声。恰逢休息。班头炒了菜我们又在一起喝酒。
    “走了为什么要回来?!”劈头盖脸的第一句充满着责备。我低下了头。没吭声。他说起了自己的经历。“我的父亲原本来是高官,后来被批斗。我也被打入了黑五类。妈妈摇身一变成了反动派头头的老婆。我不想看那些批批斗斗和别人的指指点点,偷偷跑过很多地方,最后隐姓埋名来到矿上。平反后安排了工作。可我看到煤矿老出事。凭借自己这些年来的经验,我在这里当了班头。最起码可以负责我们这小矿不出现大的事故。”他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小兄弟,你的那点心思怎瞒得过我?年轻人啊,唉!好好干吧。挣点钱娶个好媳妇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从此,我打心眼里佩服这位班头。我不再耍小心眼。每天轮着大铁锹死劲的铲煤。无论怎么累也不误班。很快又到了“冬至节”。我们矿区没有发生大的事故。在班头的带动下,出煤产量很高。
    顶上又塌了一大块,将俩人砸着了,送到医院去抢救,一死一伤。班头的眉头紧锁着,平时话不多的他更加沉默。我们休息。炮工们正在井下忙碌。等炸开顶上那一层再开工出煤。每当这样的时候,班头会喝点酒和我们讲笑话侃大山的。可惜这几天他一直心绪不宁的样子。不停的在思索着什么,还不停的在计算着什么。我炒了俩菜请来班头喝酒。他也没推辞。
    “小子,可能要出事了。这是最危险的时候了。你要注意。最好还是回家去吧。以后,可能没人照顾你了。”喝了一大口酒“小煤窑终久要关闭的。浪费得太多了,都是工人用血汗换回来的啊!”长叹了一口气“事故也太多了!”我不由的想起前不久那边煤矿瓦斯爆炸,我同乡来时吓得青白的脸孔,说什么也不愿再干就回家去了。我也叹了口气“谁叫我们都这命!”班头白了我一眼“你还年轻,路还长,只是,不要再胡混下去了.........”我狠狠的点头。
    “开工啰!”班头拦住了下井的工人们!“没我的命令一侓不准下井!”他又下去检查了。我真不明白,不是检查过俩次了吗?好好地怎么还要检查?正在纳闷间,传来一声闷响,“班头...............”我大呼!
    送班头走的那天,天特冷。瑟瑟的秋风刺进骨子里了。
    我也打好了行李,瞧了最后一眼班头,他安详的躺在灵车里,刚毅的脸上写满沧伤。全班的人都立在风中无声的抽泣........
             
            
   
    文孤独山人乃四川南充的一个从未谋面文友,家庭环境听说不太好,身体还常有不适,但她酷爱文学,近几年来写了不少文字,虽然还不到火侯,但我发现她是用心来写的,写得细腻入微,很多篇章内容感人,文笔也算可以,用词虽不华丽,但很真挚,所以;我在三湘都市报发过她的几篇文章,反响很好,希望能继续坚持,假以时曰,必有收益,文学之路是艰辛和曲拆的,既然爱好文学,应该坚持下去,不要气馁,相信你能到达理想彼岸,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经常探讨.我会尽我所知,毫无保留,互相学习,并愿意为你铺踣,努力吧!人生道路为您铺满鲜花.您的文友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