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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创作也应关注当代生活
发布时间:2011-11-24   来源:常德日报  作者:李鲁平
    非常感谢常德市文联的邀请,使得我有机会再次来到常德,与老朋友见面并结识新朋友。就我所知,常德不仅诗歌创作力量强大,也有比较好的小说创作队伍,在少鸿之后,近年来涌现出一些更年轻的小说作家,比如阿满、阿池,在这次的笔会作品中,还发现邱德爱、罗永常等基础较好的小说作者,当然一定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小说写的较好的作者。常德文联、作协多年来坚持不懈地出人才、出作品,营造出了这一可喜的局面。

  此次看了许多朋友的小说作品,除了传统的中短篇小说之外,还有一些少儿题材的、侦破题材的,也有流行的类似“穿越”类型的作品,还有小小说作品。借此机会,我想结合作品谈点看法,供朋友们参考。首先,建议朋友们更多的关注当代生活。我发现很多朋友对过去的生活很熟悉,写的很到位,比如邱德爱的《小河淌水系列》等。关注当代生活、刻画当代人、叙述当代人的命运是作家们无疑要面对的重大的课题和难题。当代生活具有无比的复杂性,三十年来农村和农民的变化就是一个例证。常年打工的农民是农民还是工人?失地农民是农民还是市民?他们的身份复杂了。他们变换不同的城市和地点工作,生活的时空发生了巨大变化,生活方式也不再是过去的农民的方式。当代生活的这一变化也具有无比的深刻性,时空的动荡无序、背井离乡为生存奔波的疼痛、人生的迷茫、各种观念的碰撞和各种利益的矛盾等等,都是前所未有的。从宏观上看,这一变化涉及面是一个巨大的人群,是一个广泛的现象。面对这样的时代生活,小说创作不可能置身其外,因为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被时代的洪流裹挟着、席卷着、改变着,不可能逃避。这其中有巨大的创作空间,有小说家的广阔天地。某种程度上,罗永常的《冲喜》就是这样一部关注现实的作品。“冲喜”本是一种传统习俗,作品的女主角原本想以“冲喜”遮掩自己的出轨,但在进城到了丈夫的打工工地,在不能实现“冲喜”计划的窘境中,却意外发现丈夫对自己的爱,发现自己对丈夫的爱,于是便放弃了“冲喜”的念头,并断绝了婚外情。这样一个短篇、一个很小的故事,却凸显了丰富的当代生活特征。既描述了动荡的打工、分居生活给家庭带来的影响,也刻画了留守妇女由出轨到最终发现真爱并回到正常家庭生活的真与善。当然我并不是说,过去的生活不可以写,这实际上是一个过去与当下的问题。

  其次,建议朋友们在处理题材时,站在一个更广阔的视野上来思考人物的命运和故事的设计。比如,很多朋友们喜欢警察题材或侦破题材创作,其实警察也是社会中的人,有七情六欲的人,不单单是破案或者执法的一个主体。在当下的社会生活中,警察同样也面对许多的如同其它职业的从业者一样的挑战或者问题。警察会不会失恋呢?警察失恋了是不是就不会冲动甚至失去理智呢?警察的心理是否也会有问题呢?警察会不会因为提拔或者职称或者岗位等问题焦虑呢?显然,这些问题不需要回答。因此,如果仅仅把警察视为一个案件侦破者或执法者,作品的内涵和社会影响就会有局限,因为读者很难感知他们的另外一面或者他们的丰富性。《芳草》刊发过一个写警察的中篇《如风》,很多选刊转载过。他写的是一个警察,但写的是警察面对工作不顺和女朋友若即若离双重压力下的人生。对很多关注警察题材创作的朋友,这个作品是一个很好的借鉴。著名作家方方有一个中篇《埋伏》,也写的是警察,并且是破案的生活,但读完之后你会发现,作品的内涵和宽阔远远超出了一段侦破职业生活。我觉得这一类作品的最佳艺术境界是读者读完之后,忘记了作者写的是一个警察。这实际上是一个大与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