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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欢:肯定退出《好声音》 没有任何人操纵我
发布时间:2012-11-09   来源:北京青年报讯   作者:

近日,刘欢在其个唱发布会上透露,不打算参加下一季《中国好声音》,理由是“身体吃不消”。但全国人民和“元芳”想的一样:“大人,此事必有蹊跷”。对于种种猜测甚至阴谋论,刘欢并非充耳不闻,但传得太离谱了,他也无法一笑了之,毕竟名和利这些世俗的先入为主有违他为《中国好声音》“出山”的初衷。本周,针对退出《中国好声音》以及全新演唱会,刘欢接受了本报记者的独家专访。

  缺了谁地球都照样转

  他们会找到更好的合作者

  记者:在演唱会发布会上,您提到“太累了,下一季不想再参与”,等于单方面宣布退出《中国好声音》。但按照最初的信息,您跟节目组签订的是“三季”合约。距离下季比赛还有将近一年时间,据说导师也将享受更为轻松的“八小时”工作制。因此,观众非常想知道,“退出”是否已成为不可挽回的事实?

  刘欢:退出是肯定的,实在吃不消。其实总决赛结束后的第二天我就飞纽约看女儿去了,这是早计划好的。因为10月10日晚上学校有课,我只呆了七天就赶回来了。在美国那几天,我就一直在通过代理人跟《好声音》制作方高层保持沟通,提出并坚持自己的决定。所以也不能算单方面退出吧。他们虽然也表示遗憾和挽留,但我理解他们应该还是尊重我的意见的吧。而且我和制作方后两季的合作也只是签的意向。放心,缺了谁地球都照样转,他们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合作者。希望大家明年继续关注第二季。

  记者:之前有消息称,在节目结束后,您作为导师将继续率队出现在接下来的全国巡演中,并为学员打造专辑、担任未来的“好声音”经纪公司的股东等等,全方位参与打造更为庞大的好声音音乐王国。这些本届《中国好声音》的“后续”工作还会继续吗?

  刘欢:我必须声明一下:我从来没有注册过公司或者工作室;我不是任何经纪公司的股东;我没有签过任何艺人;我个人没有收过一个学生(“喂鸡小分队”学员单算)。《好声音》12月份的全国巡演我肯定参加不了,因为我要全力准备我明年1月1日的个人演唱会。不光是《好声音》,12月份所有的活动和商演邀请我都一一谢绝了。如果我的学员有需要,条件也允许的话,我会考虑和《好声音》在其他方向上的单项合作,比如对他们的专辑提供帮助。

  有一点可以保证

  我这里没有黑幕

  记者:网上有很多媒体和网友关于您退出原因的自发分析,各种猜测大致分为几类:一类是比较“硬性”的理由,这里面列第一位的是利益分配不均;第二位是力捧的学员失意;第三位是有不足为外人道的“黑幕”。根据一般经验,这些“合理想象”似乎也挺合理,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原因呢?

  刘欢:是啊,我听说了。第一,利益分配不均这纯粹瞎扯。有媒体人曾提到我不是钱能请得动的,这算说对了。第二,你提到力捧的学员失意是有所指吗?其实我自己转椅抢过来的学员我都力捧啊。要说失意,恐怕除了走到最后的吉克隽逸以外每个人都会多多少少有些小失意吧,这很正常。我相信失意只是一时的,学员们都是成年人,都很懂道理。既然他们都能释怀,我为什么要放不下?第三,所谓黑幕,我只能说:它既可能存在于现实里,也可能只是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中。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我这里没有黑幕。在我的权限之内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操纵我,这一条我写进了合同。听说最早放弃签约的徐海星曾一度担心自己会因此进不了前四,结果怎样!据我了解我队里的前四名至少有三位学员目前还没有与《好声音》签任何约。尽管节目组有人抱怨“刘欢的队员最难搞”,但制作方还是基本兑现了对我的承诺,这一点赢得了我的尊重。

  社会需要正能量

  不光指目的也指手段

  记者:还有一种很“软性”的分析,从您的性格和心理角度进行“推演”,比如不喜欢“秀”、“煽情”,不愿意卷入收视率的各种过度炒作,“心累”才导致了最终的“身累”等等。这些分析有没有说出您的心声呢?

  刘欢:可能有一定的道理吧。我的确身心疲惫。前两天我太太分析我参加《好声音》的利弊:利,一是你的形象终于还原了,二是结交了一些热爱音乐的小朋友;弊,一是健康受损,二是情感透支。情感透支除了指对节目的付出还包括和学员们的关系近了以后,有时候真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她甚至觉得如果做第二季会对不起这帮孩子,就跟没经老大同意偷偷要了第二胎似的(大笑)。

  记者:盲选阶段过后,节目的口碑明显下降,争议也不断升级,很多与“好声音”无关的因素直接影响了节目美誉度,比如商业过分介入、挖故事、打情感牌等等,离真正的好声音渐行渐远。作为导师,这一定是您不愿看到的吧?您怎么看待后期变味了的节目?

  刘欢:是啊,有点心痛。有网友说我鄙视炒作,这话不假。现在不同于我刚出道的那个年代了, “酒香也怕巷子深”,我完全能接受富有创意的甚至是高投入的宣传企划。但不管来自哪方面,出于什么目的,那些造谣生事、挑拨离间的网络炒作我始终认为太下作,可能盛行一时,但不会长久。社会需要正能量不光指目的,手段也是,否则秩序就乱了,对大家都不好。

  大家对导师收入有兴趣

  我可以满足大家一下

  记者:对于导师的收入,外界的传言也很多,比如每人两千万或者按照广告分成,也有说法是节目组给导师股份,采取“股权激励”,因此你们是利益共同体……巨额收益应该是观众猜测一些比赛环节有黑幕,导师直接参与、或者放任无视的根本原因,总决赛的喧哗过后,您有什么要说吗?

  刘欢:既然观众和媒体都固执地对导师收入抱有浓厚的兴趣,我可以满足一下大家,不过仅限于我本人啊。我每录制一期节目的劳务费不足我的一场商演,但工作量却是我商演的上百倍,这还只是用时间来衡量。

  喧哗过后,我想安静。

  记者:在公众的印象中,您也是不会被“利诱”的那种纯粹的音乐人,在节目中您也多次提到参加《中国好声音》是想为中国乐坛做点事情,这个目的达到了吗?

  刘欢:乐观地说,达到了一小部分吧。比如丰富大众的耳朵、为“小众”音乐(其实在国外也是主流)摇旗呐喊、发现和推出一些具备好声音的年轻人。

  后来再不敢轻易动情

  生怕播出时被放大

  记者:其中肯定有对抗也有妥协,是一个怎样的艰难过程?

  刘欢:这恐怕一言难尽。其实任何合作都有磨合,对抗和妥协也都在所难免。

  作为导师,之前我一直自认为我们和节目组是唇齿相依的关系,唇亡齿寒吗。所以我竭尽全力投入节目,搜集反馈,出谋献策,从不拿自己当外人。但我渐渐意识到有些事情其实难以调和,因为我们和制作方(包括电视台)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他们要的是收视率,而我更看重节目的实际音乐功效和口碑,尽管我认为它们并不矛盾。

  就说镜头的取舍吧。你想想,十几个小时的录像,剪成播出时的90分钟,时间多宝贵!同样的素材,用什么不用什么变得尤为重要。认知不一样,取舍会不一样,成片给观众的观感就可以完全不一样。编导似乎偏爱导师们的High、眼泪和场上对抗,认为强烈的情绪变化更具视觉冲击力,引发争议也许正是他们渴望的,所以牺牲几句导师的点睛之论不算什么;而我则认为导师的精彩点评未必就会在收视上输给让观众看来缺乏节制的哭和笑,更反对通过蒙太奇夸大甚至造成对抗。90分钟一期节目,导师的关键点评被剪掉,却保留了导师所有的痛苦表情,缺乏情绪过度,缺乏合理的逻辑关系,观众多少会觉得唐突。说实话我对自己没能在现场有效控制住情绪一度很懊恼,后来再不敢轻易动情,生怕播出时被放大。倒不是介意观众的误会或者非议,而是自己都无法顺畅接受,觉得有点失真,而这原本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不过这是双方认知上的差异,不好分谁是谁非,和我退出也没什么关系。以后有工夫我可以和金磊他们继续探讨。

  退出没跟学员提前沟通

  不会影响对他们的关注

  记者:您的退出势必在您这一队学员中引起巨大震动。有跟他们提前沟通吗?跟那些导师没有退出的学员相比,他们是否会在未来发展上“吃亏”了?

  刘欢:退出这事没跟学员提前说过。我和制作方是合作关系,必须先与他们沟通。吃亏?不会。我只是不参加下季节目,跟这批学员没关系呀,从某种角度上对他们应该有好处才对,至少他们不用担心我收了新学员以后“分心”、“分神”了,哈哈。我的退出丝毫不影响我对他们关注。我跟制作方老总田明先生也当面表过态:只要我的队员在音乐上有需要,我会尽全力帮他们。不是有几位队员还要参加我的演唱会吗。我和“喂鸡小分队”一直保持联系,还没听说谁对我退出有什么不满,他们也希望我健康呀。我的队员非常出色,田总很清楚这一点,我相信《好声音》能为他们提供最好的发展平台。

  希望“好声音”品牌

  既受欢迎又受尊敬

  记者:对于未来的《中国好声音》,您有何建议?

  刘欢:其实《好声音》的制作团队很让我佩服。这支年轻的队伍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一个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且从技术层面讲做得还挺成功。和他们整整相处了三个月,他们那种任劳任怨全力以赴的拼命精神对我也是个激励。我希望《中国好声音》保持住这样的活力,切忌唯收视率是图,成为一个既受欢迎又受尊敬的电视品牌。

  元旦举办的演唱会将是最后一场大型个人演唱会?

  今后我想尝试一些“小型”的演出

  -关于曲目:我做主

  记者:2004年在录音棚采访,您正在为第一场个人演唱会《欢歌》排练。最大的感受是完全不像一个“被制作”的歌手,反而更像一个制作人,从编曲、乐队、和声方方面面的细节都要亲自忙活。这一次依然会保持这种工作习惯吗?

  刘欢:我开始做音乐的那个年代,中国还没有“制作人”这一行,唱片公司只有“编辑”,我是被迫“全面进入”。今天的演唱会总体制作水平已大大提高了,尤其是这次有“北奥”08年北京奥运会开闭幕式的制作团队,我可以专注于我的音乐方面。

  记者:这次演唱会的主题是《倾听我们的年代》,曲目选择应该很宽泛,有两种形式,一是迎合,专挑耳熟的老歌;一是引导,用有新意的音乐带领观众去欣赏,但现场反应会比较“危险”。想必您一定会选择第二种,如何化解这种“危险”呢?

  刘欢:其实我在选歌这方面是比较自我的,我既不想迎合也不想引导观众,而是尽量从我自己的判断出发,这是我的个人演唱会,我可以做主。我选的歌有的是我个人的历程性的,是我的年代的标注,也可能是“我们”的年代的标注;有的是我个人心仪的东西,不一定是我的创作或首唱,这些选择有的和大家的期望是重叠的,有的则可能不会,但都是我的或我喜欢的,我相信只要音乐是美好的,大家都能接受。

  -关于团队:国际范

  记者:在制作团队中,既有三宝这样的老搭档,也有“纵贯线”、罗大佑演唱会的导演,U2、滚石的舞美设计,来自圣彼得堡的交响乐团等新伙伴,您是按照哪种设想来搭建团队的?

  刘欢:的确,这次像是个大型国际合作,对我来说也是第一次,但与国外的高水平交响乐队合作,三宝可不是第一次,相信他有经验;“北奥”方面他们与费舍尔自北京奥运会以来已经合作多次,没有问题;台湾的张导和我虽然没有合作过,但她的团队在演唱会制作上的缜密和精细是业界有名的,我绝对信得过;音响方面和我合作了十几年的金少刚的音响团队,他们是目前国内最好的,再加上我代言的“哈曼集团”提供的世界一流的JBL音响设备,这是个非常专业的强手合作,我很有信心。

  关于形式:不“串烧”

  记者:“串烧”是很多商业演唱会的卖点,观众也很买账,但是您一直没有在演唱会里设置这样的环节,这次依然吗?

  刘欢:我个人一直不太能接受所谓“串烧”,我觉得一首歌曲就是一首歌曲,这不像食材,不同的东西串在一起烤会混合出另一种味道。音乐是时间延续的艺术,把歌曲串在一起它也不可能同时都被唱出来,还得一段一段地来,所以这就没有必要了。或许是歌曲多到必须忽略它们的不同而要一首一首地连起来,每首只唱一段才能唱完,我的歌曲还没多到那样吧。

  记者:您做演唱会的一贯风格是一首接一首很硬的制作,互动和交流部分很精简。其实今年夏天我们通过电视很欣喜地看到了您幽默、健谈、随性甚至勇于自嘲的可爱一面。这次演唱会上,观众还会继续得到这种亲和欢快的体验吗?

  刘欢:我首先是要保证演唱会的音乐品质,但我也不会把它弄得很沉重,这可以通过曲目来调节。至于说到互动和交流,我想更多是用音乐的方式吧,到底是演唱会嘛。

  -关于造型:要自在

  记者:在歌坛20多年,刘欢被称为“奇迹”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不改歌路、不换造型、不传花边甚至不怎么“发声”,仍然稳坐“老大”的位置,您打算这么一直不变下去吗?

  刘欢:“老大”谈不上,音乐上没有老大,只有不同;歌路不是改与不改,而是要拓宽。其实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在做,大家会发现从《弯弯的月亮》到《好汉歌》,从《千万次地问》到《凤凰于飞》是有很大不同的。造型也不是故意不换,只是我不关心,我觉得那是造型师的事,我自己只要自在就好,这次演唱会制作方倒是真帮我请了一位国际级的造型师,看看有没有些变化。我已经和她交流过,我希望我的造型让我自在是最重要的,我不希望在台上为我的造型分心;至于说我比较低调,我要“发声”那一定是和我的音乐有关,一段时间我没有做关于音乐的事也就不“发声”,总之,这一切变与不变都是顺其自然吧。

  -关于学员:等着瞧

  记者:好声音比赛中导师对学员的辅导让很多观众见识了您在选曲、编曲、音乐掌控等方面的能力,演唱会的合作是不是也大有可为?

  刘欢:孩子们真的很可爱,我后来和他们接触多了,发现了他们更多的潜质,我会尽量让他们展现。我会和他们有合唱,他们也会有独唱,歌曲有我的,也会有他们自己的,甚至会有国外的,大家等着看吧。

  记者:“好声音”吸引了很多年轻甚至低龄歌迷对您的好感以及音乐方面的兴趣,演唱会您会为这批“新”歌迷做些什么呢?

  刘欢:有更多的年轻朋友我当然高兴,但我也不会刻意去做什么,我还是我,一直是这个样子,只是以前可能让大家了解得不够全面。

  -关于将来:“小型张”

  记者:据说这是您最后一场大型个人演唱会,属实吗?是因为找到更有兴趣的音乐方向了吗?

  刘欢:这场是不是最后我不敢说,但我确实是想尝试一些“小型”的演出,因为我们一直都在做“大型”的。我们好像习惯了什么都是“大型”的,大到奥运开幕式,不能再大了吧?动辄几万人的山呼海啸,倒不是说那不好,那确实挺让人兴奋,我只是觉得小型的演出环境可以把音乐更细致的部分展现出来,而往往这一部分是音乐的魅力所在。这样还可以与观众有更近距离的交流,我会在新的一年里尝试一下。